去 年春节,外岁女朵朵看见楼下有好多用水桶冻成的冰灯,就每晚出去看。我陪着她一看就是好长时间。好几种颜色的冰灯放上灯泡真的挺好看的。她每次都看得舍不得回屋。
看她这样,我就心血来潮自己冻了两个:用一个塑料桶装满水,冻了一夜,再在冻好的桶口凿一个圆洞,把里面还没冻实的水倒出一部分,再冻一天,拿进屋里放在冷水里缓一下,这个晶莹的冰灯就成了。整个过程朵朵都兴高采烈地跑前跑后地忙乎。看着冻好的冰灯,她高兴地直蹦:“姥姥你真行,还能冻冰灯啊!”接着叹息一声:“唉!要是有颜色就好了”。你别不知足了,这样就不错了,来年咱们冻有颜色的。 我许下了愿。
说实话,小时候我对这些不感兴趣,自己孩子小时候一次也没这么有耐性地陪她们玩儿,至今两个女儿有时还埋怨:“陪你外孙女就有耐性了,我们小时候你总是忙,干不完的活儿。”真是的,那时上班起早贪晚的,又料理家务,真的没时间陪她们。想起来有点愧对她们。
再说说冰灯,那样的流程又反复了一次,就成了两个冰灯了。放在外面凉台吧,还是得出去看,就放在了封闭的阳台里的一个箱子上。这样在屋里就能看到,出去也不用换衣服。朵朵急切的盼着天黑,抓耳挠腮的。
天黑了, 我把蜡烛放到灯里,可怎么也立不住,太滑了。失败了几次,猛然想起小时候弟弟冻冰灯,固定蜡烛的是半个土豆。拿来一个土豆切开再挖一个蜡烛粗细的洞,把蜡烛放进去再放到冰灯里,点着蜡烛,瞬间,晶莹透亮的冰灯把阳台照的雪亮,一种成就感悠然而生。我是容易满足的人,就这点事也会高兴。孩子高兴我更高兴。
每天朵朵不但晚上看。白天不点蜡烛她也去看。可惜,这两个冰灯没有坚持到正月十五就没了。
有一天家里来了客人,我陪着说话。朵朵跑过来:“姥姥。你去看看,冰灯变矮了。”我:“去玩吧,怎么能变矮呢。”朵朵说了好几次我也没理她。可到晚上去点灯时,我愣住了;两个冰灯都没了,只剩两个皱巴巴的土豆托着两支泪痕满身的蜡烛。箱子上连水都没有了。朵朵哇哇地哭:“没了吧,让你看你就不看,老说没事,没事儿的。咋办呢。”就这机会我想考考她:“那你说冰灯为什么就没了啊?”她抽泣地说:“化了呗,中午时这阳台里有阳光晒着,放外边就好了。”是啊,没想到,过了年天就转暖了。安慰了好半天她才不哭,并要求来年给她冻带颜色的冰灯。今天就去接她回来,想起了这件事。回来冻两个有彩色的冰灯过年。呵呵,挺好玩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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