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一个不显眼的女孩;长大后,一个不显眼的姑娘;结婚了,一个不显眼的女人。
我亲昵地叫她二姐,她比我大两岁。
小时侯总和我在一起玩儿,确切的说她什么也不玩儿。只是我玩跳绳或跳格子时她在哪看着,在我无暇顾及她时,她竟怏怏地走了。当时觉得她很孤僻,不合群。后来才知道她也想玩儿只是不敢:从小她就得了哮喘病,一有灰尘就气喘,还有个后妈,时间总是不属自己。出来一会儿就得马上回去,否则,就得挨骂。所以她总是孤零零的没什么朋友。
长大了,她就更是不太和谁来往,只有我们几个人她还合得来。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了,我的家人就把她看成了我们的一员。有好吃的东西就找她来吃,她真的很孤僻、很多疑。不喜欢的人她可以一天都不说一句话,甚至不看一眼。我很佩服她的耐力,这一点我是不行的,那会把我憋死的。而且,我好像没有特别不喜欢的人。“过得去就行了,人就是千奇百怪的,各人有各人的想法、各人有个人的无奈。”这是我时常对她说的话:几十年了,效果不大,她活得很累。
结婚后,她过得不错:丈夫对她很好,一儿一女也有出息。是我妈妈介绍的对象,他还算满意。说实话:当时我还真怕她剩到家了。自己身体不好,性格又那样孤僻。还好,丈夫是她同学,看重了她的聪明才和她走到了一起(当时,她学习很好,可后妈不让上学了)。这么多年来我们还是处得很好,有时来我家呆上一段儿,我和爱人还有孩子都尽心地招待。她的病到秋季就好犯,在我家就什么事没有。所以她家的邻居都叫我家是“疗养院”。
这个性格怪异的二姐竟然养老送终了三位八十多岁的老人,这让我家乡的人们难以置信,也令我刮目相看了。昨天她在我这回家了,年龄大了,身体更是欠佳,我有点儿难过,写下了这段话慰藉一下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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